,自己老了,如果这一次能够安然度过难关,他就会把所有权柄交给铃木义兼,享受隐居生活。
铃木义兼没有半点即将成为杂贺众二代目的欣喜,脸上挂着忧愁,抬头看了一眼鬓发已白,面容憔悴的父亲。他沉默良久,迟疑了一下,方才开口说道:“父亲,杂贺众和畠山高政实力伯仲之间,然伊达家不过派遣了一支偏师,领军将领又是一员无名小将,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长薮城,畠山高政不堪一击被迫自裁谢罪。铃木和伊达之间的差距,犹如天与地的距离,一员小将,一支偏师便足以速败畠山高政。现在,以伊达家第一名将野山益朝领军,葛笼衡信辅佐,精兵强将支持,杂贺众结局如何,孩儿不敢妄想?”
清水宗治是伊达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,在年龄上也算是政衡的同龄人,不过还是比不得跟随政衡南征北战声名鹊起的前辈,在不熟悉伊达家情况的人来看确实是无名小将。此次出征长薮城征讨畠山高政正是他初次领军作战,从表现来看非常出色的完成了任务。
铃木重意表情漠然,相同的话语从不少人的口中说出,无不表示这军心涣散,无心恋战,恐战惧战的心理昭然若揭,连他的儿子也和其他人一样毫无新意,淡淡说道:“投降?”
铃木义兼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回禀道:“是也不是,是在有条件的情况请降,在保障铃木家安全,领地以及战功的前提下请降?”
铃木重意没有回答,眼中有了些许的意动,他不正是为了这些要求烦恼,在铃木义兼说来好像不是很难的样子,问道:“理由?!”
铃木义兼突然想通了什么,脸上一阵轻松,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,急道:“父亲,孩儿刚刚想明白,我们恐怕全都想岔了?杂贺众在年前便已经向伊达家表示了恭顺,已经成了伊达家的从属势力,为何要思考请降的问题?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,我等恐怕误解了政衡公的意图,他要诱杀我等为何要搞得沸沸扬扬,大可派遣一支偏师,难道我等还有反败为胜的实力?”
铃木重意“嗯”的一声眼中冒出了一缕精光,他也想到了这一点,说道:“继续说下去?!”
铃木义兼继续说道:“原本我们站在杂贺众铃木氏的角度来思考问题,思考问题有失偏颇。如果换位思考的话,站在政衡公的立场,政衡公组建四团,集结于和泉国,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要诱杀纪州地方的土豪,他也太看得起我等了。从畠山高政被杀的情况来看大可不必如此麻烦,他传令我等前往和泉国报道,其实并没有心存歹念。按照政衡公的想法,我等即将早就归降于他,他要在和泉国组建四团,将我等归于军团之下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?畠山高政会错了意,闹将起来,畠伊达家来看就是背叛于他,对待叛徒任何人都会使用雷霆手段。不过孩儿从中窥视到了一丝不同之处,这支偏师出自岸和田城,领军将领应该也是四团成员,也就是说在政衡公眼中,畠山高政归属于四团,应该由四团处理。”
换位思考,铃木重意也算是老谋深算,豁然开朗,茅舍顿开,对于伊达家来看,四国三好残党才是大敌,他们不过是顺手收拾的跳梁小贼。小贼闹得凶了,伊达家不介意抹平。如果愿意为了伊达家添砖加瓦,也不介意放他们一马。
铃木重意第一次重视这位新的继承人,再度问道:“现在我等该如何应对?”他们已经错过了机会,还和死鬼畠山高政合谋,给杂贺众铃木氏带来了深重的危机,就算猜透了政衡的意图,也难以摆脱近在咫尺的危机。
铃木义兼看着父亲,脸上露出了一丝刚毅果决的表情,然后说了一句让铃木重意目瞪口呆的话语,他说道:“孩儿愿领军前往和泉岸和田城向野山益朝请罪。”
铃木重意明白铃木义兼的意图,置之死地而后生,他立下铃木义兼为继承人不过是无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