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虞仍是幽州刺史,兵马钱粮远胜下官,且有蓟县高城深池可以据守!下官连一处雄关险隘都没有,只有封地易县和周边几个小县以为支撑,却要面对匈奴、乌丸、鲜卑等族的强大军力,还要应付辽东公孙度的叛军,更要小心应对刘虞……可谓是四面楚歌!您,可要为下官设身处地的着想一下啊!”
“你所言不无道理!”南鹰想了想,突然露出一丝微笑:“且本将此次让你退兵,又伤了你的人,总要有所表示才好!”
“多谢皇叔!”公孙瓒终于现出笑容。这位皇叔虽然手段厉害,世人多有畏惧,却有一门优点从来无人置疑。那便是诚信,只要说过的话,那向来都是一口唾沫一颗钉。
“第一,本将回到渤海后,便支援你二十万石粮草,绝不拖欠……”不等南鹰说完,公孙瓒已经笑逐颜开。他最缺的不是兵员,不是战马,恰恰正是粮食!二十万石,这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。
“第二,本将以辅政皇叔之名,特准你于封地建城,以拒外敌!”南鹰探身拍了拍公孙瓒的肩头,笑道:“并助你两万金的修筑之资,如何?”
“什么?”不仅是公孙瓒变了颜色,连几名鹰将都听得张大了口。私建城池是重罪,是要夷灭九族的。虽然南鹰在渤海已有建城先例,且没有人敢治他的罪。那是因为“如朕亲临”的天子令牌毕竟是管用的。可是特准公孙瓒建城也就罢了,还赞助他两万金,这就显得有些太过纵容了。
“皇叔,您不是在故意消遣下官吧?”公孙瓒脸色一变再变,终于沉下脸来:“下官可是对您言听计从……”
“两万金是少了点,不过本将尚有一个建议!”南鹰根本不看他的脸色,自顾自的一路说了下去:“北地建城,若是夯土筑石,确是费时费工,且防御能力太低,难以应对敌军步骑混合的突然袭击!”
“算是便宜你了!”他从怀中摸出一团白帛,递了过去:“这是前些年本将自创的一套防御建筑之法,一直尚未运用,你倒是可以在易县附近择地一试!”
公孙瓒将信将疑接过,展开一观之下,却是又大吃了一惊。但见白帛之上,绘的竟是一幅雄伟壮阔的防御要塞的构造图,而这处防御要塞绝不同于已知的任何一所雄城险关,没有一条连贯的城墙,甚至与传统意义上的长城完全背道而驰。外围有十余道沟壑层层环绕,内里数十座大型堡垒节节依托,其间更有无数小型高楼箭塔星罗棋布。从构图不难看出,所有堡垒、高楼和箭塔之间均有天桥相连,层层叠叠的空中楼阁有如一张天罗地网,即使敌军付出惨重损失突破外围侵入其间,瞬间便会在来自四面八方的高空打击之下土崩瓦解。
公孙瓒毕竟是一代名将,越看越是心惊,最后竟然汗水涔涔而下,张口难言。
“很好,这说明你看懂了!”南鹰淡淡的声音传来,虽然语气之中尽是傲然自负,却令公孙瓒生出高深莫测的戒惧:“或许你仍然不懂平面作战与交叉立体打击的区别,但是你应该明白这处要塞的厉害……不求面面俱到,却追求集中兵力,利用堑沟分割,迫使入侵敌军在狭窄区域内活动,再从高空中施以箭雨打击,逐步蚕食敌军兵力,最后……”
南鹰伸出双手合成一个圆圈:“一口吃掉!”
“皇叔!您……”公孙瓒抬起头来,面上尽是一片苍白:“您真的愿意将这份构图交于下官?”
当他说出此言,内心中的震憾实已达到天翻地覆之境。任何一名稍懂军事的将军都可以轻易看出,只要按此图构造要塞,即使面对五倍以上的敌军攻击,都可以稳居不败之地,甚至反败为胜。
“当然!”南鹰微笑着再次递过一幅白帛:“若说这要塞仍有缺陷,便是难以面对敌军的重型攻城器械,以及长期围困后的食水问题!不过,只要你根据本将提供的图册打造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