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早上一家三口从在桌前吃着饭,方震南因昨夜里考较儿子,却被儿子给狠狠地揍了一顿,这会儿他仍是抹不下脸,径自沉着脸,拉着一幅别人都欠他三百两的脸,自顾自的夹着菜吃着。
方天这会儿报完了仇,多年来被欺负的气也就消了,他倒是心下有点同情这老狐狸了,看着他尴尬着却强自镇定,不由伸筷子夹了一筷子菜递过去,笑着说:“爹爹,今天这菜挺香的,你多吃点菜。”
方震南那里肯这么轻易放过他,端着脸说:“你小子翅膀长硬了啊,给爹爹下这个套,明明可以轻易取胜,却偏让爹爹献这么些丑,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啊,家门不幸啊!”
方天忙陪笑说:“是爹爹教导有方,儿子跟爹爹比,还差得远呢,呵呵!”
吃罢了饭,潘夫人怜儿却与方震南端坐着,也不起身送儿子,没有一丝儿让儿子去道术院学习的意思。
方天站起身就要请辞,母亲却只是笑看着他,轻声说:“天儿,别急,爹娘这儿还有些事要和你商量的。”
方天打量下母亲与父亲,却只发现二人都一脸镇静,却是看不出一点儿端倪来。
这段rì子,家中虽然母亲权威rì盛,深得李太夫人信重,可这小家里如今拿主意的却还是那个不受众人看重的父亲。
方天心里腹诽着,怕不是这老狐狸又有啥坏招了,这么多年他可是知道,他这个爹主意是一个接一个的,一不小心把你卖了铁定还让你高高兴兴的。
方天心里提着小心,却只能小意地又陪着笑看着方震南问着:“爹,这是有什么事么?”
方震南却同以往不一样,这会儿瞪着眼看着儿子半晌却好象真的很难为情的样子,半晌却颓然说:“让你娘说吧。”
潘怜儿注视着儿子,这儿子如今看着确实还小,只一个十四岁的孩童,却是有些话不好开口啊。
看着儿子略显瘦小身形,脸上却少了些少年的张扬,多了些成年人的大气,潘夫人心下喜悦,也许给他订门亲也是好的。
可事到如今,她也就硬着头皮开口说了:“天儿啊,如今你功法修练大进,文武双全,这个太夫人与家主很是喜欢,让你过几rì入内门学习的。”
这都已经是旧闻了,方天阳木大成,早已在初回府时就由李太夫人告知,过几rì带他去随着老祖方砾阳学习了。
方天笑着说:“儿子早就已经知道了,还有别的事吗?”
潘夫人难为情地盯着方震南看了一眼,这儿子懂事,孝敬父母,却是极聪明的一个人儿,平rì里他却也是个眼里揉不得砂子的做不得糊涂事来,做父母的如何不知道他的脾气?这事儿说出来,那是肯定会惹他不喜的。
可如今这事夫君不开口却推到自己身上,潘夫人当然着恼了。
小意地看了眼儿子,潘夫人轻声说:“这个却是个喜讯,说出来也让天儿你高兴一下……….。”
潘夫人又拿眼去看方震南,方震南却低着头,只是盯着茶杯,如同在想着如何在茶杯里能洗个澡这般玄奥的问题来,却只对儿子与夫人几次看来的目光如若无睹。
潘夫人三番两次拿眼看着方震南,见方震南仍是面无表情,只好咬咬玉齿对着这个厚脸皮的夫君翻了个白眼,轻声说:“娘也知道,这事它可能让天儿为难,可还是要说啊,这前几rì老相爷严端严老爷子去见家主了。”
方天一听严端见家主,这事和自己有关系,那一定是大事了,他不由心下一紧连忙静下心里,坐在桌前,看着母亲静下气来说:“不知严相有何事找家主?”
潘夫人见儿子似乎十分冷静,早知道这儿子心情紧张了,轻轻一笑说:“也没什么大事的。”
又看了眼夫君,潘夫人这才又叹了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