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搜鬼仪放回口袋,打开门,望见刘大克和警员跟一个男的推推嚷嚷,争吵不断,陌生男子的后方还站了一个女的。
"这怎么回事?"我拧紧眉毛。被打扰了加上被动获得食粪鬼的缘故,我很烦躁。
刘大克甩了甩胳膊,他扭头解释说:"聂老弟,他是方晓琳的未婚夫吴栾用,说她好端端的来乐山,却克死于医院,只有骨灰。连如何死的都不能知道,所以来闹事讨要赔偿金。"
无卵用?
我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的跟对方说:"有事等过会儿再说,别不知好歹。"
吴栾用抓住刘大克的手往自己脸蛋一扇,他赖在地上,"警察打人了,快来啊!"
随行的女子蹲在他身前,抱着他说:"小用,你不疼吧?"
嘘寒问暖的模样让我觉得很怪。
这时,已有不少医护人员注意到这边的情况。议论纷纷。
方晓琳的灵魂体伏在门前,她愤怒道:"这对狗男女,竟然真的厮混到一块了!"
徐花妍低声问了句,方晓琳说那女是她闺蜜,接着伤心返回房内。
"想见方晓琳不?"我冷笑道。对方来的重点显然是赔偿金。人之常情嘛,这就算了,他还堂而皇之带着小三来的,方晓琳刚死,还真是无情无义。
不过转念一想,方晓琳也不算啥好玩意,婚期将至还约上两个炮友做了断,她的可怜之处在于想之后对吴栾用一心一意。
徐花妍感概道:"这年代,为什么风气如此不正呢?"
吴栾用捂住被"打"的脸,他跟泼皮般看向窗台放的骨灰盒子,"我想见,你能给我找来?"
"呵呵她就在这儿。"我不咸不淡的说。
吴栾用和女子心虚的四顾环视,他定住心神道:"少唬人了,她都已经死了,你们警方和院方沆瀣一气,我要的不多。五十万!"
"刘兄,把这对男女带到病房来拿钱。"我转身拉着徐花妍回了房间,如果用灯油来抹太阳穴,见鬼时间太久,二人固然可恨,却只局限于道德的层次,我担心对方离开之后发生不好的事,而阴阳丝却随时能解除。来共估划。
我朝她使了一个眼色。
徐花妍了然点头,拉断两根发丝,"玲珑玉匣,缀我晶眸,心无念,情易斩"她笑道:"阴阳丝,现!"
她捏住两根发丝,待刘大克把二人强拉入病房时。随手分别甩在其身上。
"钱呢?"吴栾用和女的看向空荡荡的病房,他警惕的道:"该不是想动私刑吧?我不会屈服于暴力的!"
"床下放了一百万,你全拿走好了。"我不耐烦的朝病床挪动下巴。
吴栾用脸色一喜,拉着女的走到近前,他蹲下身时,猛地吓瘫在地,一边往后爬一边道:"方方方晓琳?你没死?"
"晓林你"女的吓得小便失禁,湿了一地。
吴栾用很快注意到方晓琳稍微有点透明,他嘴巴长的老大,"鬼,鬼啊!"
"既然看见我了,那就留下来吧。"方晓琳凄厉的咆哮着,"还有她,小芳!"
"我们是清白的。"小芳撇清关系的说:"晓林姐,你说有婚前焦虑症,独自来乐山玩,其实干嘛我都知道,你也不想撕破脸皮大家都难看吧?"
"呵呵反正我已经死了,怕你?"方晓琳出了病床,她伏在二人斜上方,展示着死时的样子,胸前消失,变为两个淌血的大洞。浑身上下的皮肤像鼓了泡,一点点的膨开,她自己拿手往下揭,露出了红色的肌肉,泛黄的脂肪也流了下来。
吴栾用吓得颤抖个不停,和小芳紧紧抱住。
当然,方晓琳只想吓唬对方,她是灵魂体,不能像鬼那样伤人,过完头七就得入阴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