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是远房堂侄女惹了点事进了局子,罗美萍第一反应是:找上门的净没好事。
罗定业和她确实是亲戚关系,只不过有些远了。
两人的祖父是堂兄弟,到他们这一辈,其实隔着好几层了。所以虽说沾着点亲戚关系,但实际上挺远了。
两家的老一辈,偶尔还会走动一下,轮到他们这些小辈,根本不怎么往来了。
当然,罗美萍因为嫁的好,娘家在罗家本家那边很有话语权,逢年过节,沾她的光、收到的节礼可丰富了,托她帮忙的事,能推的,她基本都是推掉了,怕自家公公说她,顶着贺家的脸面、帮她娘家办事。实在推不掉的,才出手帮衬一把。
不管怎么说,娘家发达了,自己在婆家的日子,也才更好过。
这回找她帮忙的远方堂兄,以前也曾托她帮忙办事过,不过被她给推了,这回涉及牢狱之灾,娘家那边又三不五时收过他送的节礼,再推说“无能为力”未免显得不近人情了,传回本家,她娘家那边也有的唠叨了。
于是,罗美萍应下了这个事,回头让贺爱国去京都分局打了个招呼,费了一番心思,总算是把罗娇兰给保出来了。
石渊把人丢给警局后,就顾自和死党们聚会了。忘记和警局那边交代一声:必须让罗娇兰受点教训、尝尝牢狱之灾。
等他想起这茬事时,已经是聚会结束、送罗琳琅回了西餐厅提供的员工宿舍,正准备赶回家聆听他母上大人的训诫,趁着红绿灯,往警局打了个电话关心。结果听说罗娇兰被人保出去了,保她的是贺家二房的人。
“石少,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贺首|长亲自打来的电话,说只要人能出去,赔多少钱都不是问题。我们想着石少先前说的骗钱、伤人、摔手机的事,就让她签下了字。保准把钱赔足了……”
石渊气得不行。妈蛋老子过去三年被骗的感情能用几个臭钱衡量吗?
捞起电话打给贺擎东:“擎哥,你二叔二婶和你有仇吗?咱们送进局子的人,被你二叔一家给保出来了。”
贺擎东载着禾薇刚回都家。还没下车,就坐在车上,心情极好地逗小妮子呢,乍一听。赫然失了笑容。
罗娇兰?罗美萍?这两者莫非还是亲戚不成?这倒是巧了。
“八成是二婶那边的亲戚,你只管放手做吧。我这边无所谓。”
得到贺擎东的保证,石渊放心了,回头向警局施压。
警局一帮经手这个案子的人,全都要哭了。
所谓“神仙打架、小鬼遭殃”。他们现在面临的可不就是这么个难题么,无论是贺家、还是石家,都不是他们这些领死工资的基层员工得罪得起的啊。
咋办乜?警局的一把手咬了咬后牙槽。把这个难题当皮球似地踢回了贺家。
罗美萍听说这事儿还和京都石家有关系,赫然变了脸色。打电话质问罗定业:“你女儿到底犯了什么事?怎么和石家的少爷牵扯上了?人现在盯紧了局子,非要把你女儿送进去关几天不可。”
罗定业一听急了,安抚了罗美萍几句,保证不会牵连她,回头找来失魂落魄的小女儿,问她到底出了啥事儿,怎么好端端的,就被冠上了经济诈骗、故意伤人、蓄意杀人等好几重罪名?
罗娇兰吓得说不出话,就只知道梨花带雨地哭。
可饶是哭得再美丽,哭久了也烦啊。
罗定业被她哭得心烦意乱,心一横,让妻子收拾行李,预备送女儿出国避几天。
日国有他一个交情不错的老同学,去年同学会时邀他一家去日国玩,还说两家的女儿年岁差不多,处一块儿还能做个伴儿。
“去日国?就我自己去吗?”罗娇兰抽抽噎噎地问。
“你妈还没办护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