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,随手拨弄了数响,感慨道:“子畏于匡,菜色陈蔡,贤者固若此乎?”
甄儿和凌波面面相觑,神情大是惴惴不安。甄儿默然不语的拔下头钗,褪去钏镯,强笑道:“公子不必忧急,甄儿和姐妹们颇有一些金玉珠翠,拿到市集上变卖一些,也可以暂解燃眉之急。”
凌波闻言也有样学样,把翠玉明珰都解脱下来。其实在明钦到来之前,邹如燕便带领焚琴女卫把东王府查抄了一遍,所有金玉宝器都载往圣公府去了,两女因为是曾曼卿的宠姬,将来还不知落到哪位大头领的府中,邹如燕不想过份得罪,才没有下令女卫搜身,是以保留下这么几件。
明钦见两女一副凄凄恻恻的样子,摇头笑道:“何至于此。我只是笑这些人蝇营狗苟,自以为得计。难道本公子就没有生财之道吗?”
说着走到书案前面,取出一张宣纸平展开来,想了想道:“你俩谁会作画?”
两女听的一头雾水,凌波接口道:“甄儿自是丹青妙手,可是圣库不肯发粮,分明是沈北王怨恨公子坏了他的主意,公子莫非想作几幅字画去卖不成?”
“你知道我要做什么?”
明钦微微失笑,听说万物生虽然喜欢附庸风雅,却极端憎恶才智卓绝的人,想在祟明岛出卖字画,倒不如等着饿死来得省事。
“甄儿既然有此手段,我就不献丑了。我这里有个主意,你帮我画出来。”
“但凭公子吩咐。”
两女皆是冰雪聪明,有心要看明钦是何主意,便不再深究细问,三人围着书桌忙了一个多时辰,明钦才沾去字画上的墨迹卷了起来,匆匆道:“我要到圣公府面见夫人,你俩最好不要随意走动,焚琴卫阳奉阴违,关键时候未必靠得住。”
“甄儿(凌波)理会得。”
两女送明钦走出湖心居,眼波中惝恍迷离,很有几分忧郁和不舍。
“回去吧。”
明钦有些哭笑不得,两个女子年纪不大,涉世未深,待人接物有一种诚挚的态度极易让人生出好感。
“是。”
甄儿轻轻答应了一声,脚步却没有停下来。凌波愣了一下,又默默的跟了上去。湖心居外面有一座凉亭,亭边有一条铁索桥通往湖边。桥板单薄,不甚好走。
“不用送了。”
明钦往桥上一站,铁索便有些来回晃荡。若是两女送过桥去,回来的时候可让人不太放心。
甄儿嗯了一声,娇唇微抿,晶莹的眼眸深深地盯着他也不说话。
明钦转身走了两步,甄儿忧怨的神色总是在心头挥之不去,忍不住回头望了望。只见甄儿和凌波纤手相握站在桥畔不肯离去,忖思道:“沈从龙贼心不死,若是察知我不在府中,遣人过来强取豪夺,无论焚琴卫肯不肯用命,万一遮挡不住,岂不是害了她们。”
心头有了这一番计较,便要防患于未然。明钦走到桥头,探手抓起桥上的铁索,灵力贯注之间,掌心好像飞窜出一道火蛇,幽寒的铁索立时寸寸崩断纷纷沉没到湖水中。
明钦拍了拍手,又驱动神念将‘雷武瓮金椎’招了出来隐没到湖底,这金椎本就是妖灵所化,颇有灵识,上面又附着他一缕神念,若在湖中掀些风浪对付一些虾兵蟹将那是足够了。
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