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逝是教皇嬖幸,在神光教中地位超凡,前次在接天崖没拿到月绝书,反而折了诸炽,教皇不但没有降罪,且又委以重任,自是让她感激涕零,办起事来越发小心谨慎。
当下略事分派,便由陵川八友中的笑我和尚、步天林、云中隐、柳残晖并神光使者力士和乌仙赤的两个弟子单平壤、包宗蚊为前导,长逝和剩下的人作援应。
众人各自调好内息,鱼贯着潜下深潭。稍时,波面上又恢复了平静,溶洞中静悄悄的,叮嗒的滴水声清晰可闻。
“钦之,我看那乌仙赤说的煞有其事,倒不像是空穴来风,若是深潭之下真有皇陵,屠龙术多半便在其中了,此物我寻找多年,若不下去看个明白,到底不能甘心。”
杜芳惜盯着光芒微约的潭心,轻啮着红唇有些跃跃欲试。
“我和你一起去吧。”明钦斟酌再三,终觉得放她一人下去难以安心。
杜芳惜也知道潭下的凶险,莫说祖龙皇陵诡谲难测,单是神光教一众高手都不是她一力所能应付。她有心答应,瞄了一眼沈荷裳,缓缓摇头道:“你还是留在外面吧。荷裳妹子不通术法,若是遇到什么危险,那可后悔莫及。”
沈荷裳面露感激之色,苦笑道:“我藏在这里不动想来不会有什么差错,倒是杜姐姐此去定然凶险万分,我怎能让明钦守着我这么个无用之人呢?”
明钦眉心微紧,疑惑道:“陆大哥又在何处,嫂嫂为何不招他前来?”
杜芳惜怔了一怔,淡淡道:“我已经让他先回山城去了,如今我族与南象主激战正烈,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。……荷裳妹妹也不要争了,我到潭下自会见机行事,若是形势凶危,脱身自保还是可以的,总不成赔上性命。”
沈荷裳冰雪聪明,自不会被她的搪塞之辞瞒过。两女都希望明钦陪在身边有个照应,可又不愿对方陷入险境,推让起来闹得不可开交。
明钦夹在中间哭笑不得,轻咳一声从旁打断,“两位都是高风亮节,听我一句成不成?”
两女闻言相视而笑,好奇明钦有什么特别的主意。
明钦笑道:“嫂嫂你有没有什么出奇的宝贝给荷裳留作防身?”
杜芳惜醒悟过来,沉思着从手腕上脱下一个白玉镯子,质地莹润剔透,无一丝杂色,上面流转着淡淡的红晕,瞧起来不是凡物。
“这个镯子是我随身之物,虽然及不上太上老君的金刚琢,倒也有些用处。凡人载上它,亦可施展一些粗浅的法术,可惜时间仓促,也无法细细指点给妹子了。”
她眸中露出些缅怀之色,拉起沈荷裳的玉腕,要给她戴上。
沈荷裳神情微窘,支吾着挣动,“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要。”
明钦笑着揶揄道:“沈师姐家财万贯,什么珍异宝饰没有见过。嫂嫂借你戴一戴又怎么了,你就当是寻常护符,用以应急罢了。”
杜芳惜微笑道:“姐姐和你一见投缘,这镯子并非什么珍奇之物,就当是见面礼了。若是来日有暇,妹妹又有心学道的话,我再仔细和你说些心得。”
沈荷裳戴上玉镯,忐忑不安的心绪奇异的镇定下来,心头暗暗称奇,赧然道:“谢谢杜姐姐。”
杜芳惜眨动明眸,促狭笑道:“谢我什么。戴了我的镯子,可就是我们家的人了,日后和钦之双宿双栖,可别忘了嫂子。”
沈荷裳呆了一呆,脸蛋上红扑扑的娇艳欲滴,扯着杜芳惜的衣裾不依道:“姐姐你取笑我。”
“我和沈师姐不是……”明钦想要解释一番,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什么不是?”杜芳惜嗔怪的瞪了明钦一眼,石室当中亲眼目睹他对沈荷裳上下齐手,若非关系十分亲密,人家岂会任他乱来。至于明钦本意是为沈荷裳疏通经络就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