堵掉悠悠众口。但皇后这一番恶意的添油加醋,却让侠女误会了皇帝,以为皇帝并不相信她。
当下心灰意冷,在皇后有意的纵容下,她轻轻松松地逃出了皇宫,也带走了这个年仅一岁的皇嗣,销声匿迹。
所有人都不知,甚至连皇帝也不知,侠女那时候其实是去向陆相求助了。
她是不幸的,她喜欢上了一个帝王,一个永远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帝王。因此她只想要留在京城,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便好。或许是每年大祭祀的时候,在人群中遥遥望一眼祭台,看一眼他的身影。又或者是在某个将军凯旋归来的时候,在夹道欢迎的百姓中,她可以越过将军的身影,只凝视他一人。
一份爱情不一定要长久厮守,追忆着遥望着不也挺好。
她宁愿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,若是他一直膝下无子,而自己的孩子也愿意进宫的话,那她会亲自将孩子带去给他,解他一分忧愁。
日子还得照常过,就算带着一个可能是将来大宋皇帝的儿子四处漂泊也无妨,侠女心想,活得开心点就行了。
她要如何自生自灭都随她,陆相管不着,他只关心着这个孩子的去向。因此听到她愿意留在京城,选择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,他自然欣喜地答应下来,打算从长计议。
却不想这一拖,就拖了三年。
皇帝的追查令最远连边关化外之地都下达了,士兵在全国走了一圈又一圈,全都无功而返,所有人都料想不到苦苦寻找的人一直都在京城。她易了容,改了名,在京城的一家镖局里做了个女镖师。而那个孩子,也四岁了,比陆相的孩子小一岁,两人在同一个私塾上学。
眼下她的等人爱的人已逝,她会如何取舍?
陆相思量一番,提笔书信一封托人带给她,想要询问她的意见,却不曾料到,这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最终暴露了她的身份。
那日,他恰巧身着便服亲自去学堂接孩子回家,方进院子,便察觉有些许不对,往四周看了看,总觉得暗处有人在。他心有戒备,便藏身在暗处,打算观察观察再说。不出一盏茶的时间,四周的围墙上突然蹿进来许多的黑衣人,蒙着面纱,眉眼阴翳,周身俱是杀气。
糟糕!他的心一下子坠到谷底。
只见那群黑衣人走进了学堂,堂而皇之地拎起吓呆了的教书先生,长剑对向了他的脖子,恶声恶言:“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段家镖局的孩子,他在哪?”
那教书先生是个文弱的老学究,当场吓得战栗不已,却还是梗着脖子质问他:“你、你们这是要做什么?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......”
黑衣人眼神一冷,并不回话,只把长剑又往前递进了一寸。
刀剑锋利的很,轻轻一碰就割破了他的皮肤,流下殷红的鲜血:“我再问一遍,段家镖局的那个孩子在哪?不说我就把你和底下坐着的这些孩子全部杀光!”
他的声音冷酷无情,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威胁只是随便说说。
孩子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心里是明白地知道这些人是坏人,顿时好几个吓得哭出声来,肩膀一抖一抖的,抽抽搭搭地缩成一团。
陆相拧眉,紧张地将所有孩子看了一遍,并没有发现自家儿子的身影,心里小小的松了口气。
他虽是陆相,但也是个父亲罢,自然第一时间是忧心自己儿子的安危。但转念间,让他心底更恐惧着的是——段家镖局的孩子?那女人不就是在段家镖局做事,她与段家的当家人结拜为兄妹,住在段家,那这些黑衣人可不就是来找先帝的遗子!
糟糕!这孩子的身份到底还是暴露了么!
陆相震惊地瞪大双眼,听得那私塾内的先生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段家镖局那个孩子,应该在后院罢...